王府里塞人。
天热,遗玉午觉没有睡好,本是想趁着平彤熬药的工夫补眠,但有心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只觉得心口窝得慌,因服药调养,不敢喝半口凉爽的东西,她干脆不睡,套上鞋子到院中水榭去坐,吹吹湖风,呼吸变得清爽,浑身倒还舒坦些。
平彤在楼上熟门熟路地熬上药,交给平卉看着火头,就下楼来服侍,在水榭找到躺在席子上纳凉的遗玉,不免一阵唠叨:
“您在这儿坐,当心着凉,上午奴婢就听见您咳了两声,莫不是昨天在书房开着窗子,吹多了湖风,您自己就是半个大夫,更该注意着身子。”
遗玉一手遮着眼睛挡光,由她在身上盖了一层薄毯,失笑道:
“没事,那是昨晚多读了几页书,喉咙不舒服,要是真有个头疼脑热的,肯定是我第一个知道。”
她盼着肚子能有音信,这几个月来,几乎是每天早起送走李泰,都要给自己听脉,奈何喜脉怎么也得一两个月才能断出,一日不见动静,她就盼着第二日,这些日子就是这样从不断的希望和失望中度过的。
平彤虽不知遗玉在宫里听说了什么,但也晓得她心情不佳,就没再劝她回屋,盖好了毯子,又把水榭四边的纱帘放下,多少挡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