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沉默了一会儿,卢景姗面带歉色地看着低头不语的遗玉,起身道:“同你说说,心里好受多了,你要是不高兴,姑母这便回去先。”
恍神的工夫,见 她竟要走,遗玉赶紧拉住人,哭笑不得道,“你说哪的话,我听姑母坦言,喜欢还来不及,哪个不高兴了,快坐下,叫下人见了,又要多嘴。”
卢景姗面色一松,便顺势在遗玉身边坐下,拉过她手,轻拍道:
“那你听了这些,可是觉得难受?姑母是过来人,有些话讲了你别不爱听,你成婚也有半年了,已过了新婚燕尔的时候,我瞧着你肚子里还没消息,魏王身为皇子,又是过了冠年,想必有求子之心,你当好好把握机会,趁他心思全在你身上时候,要个儿子傍身是正事。”
遗玉知道她是好意,但难免心里揪巴起来,嘴上还要应答,“我晓得。”
这古时的女人发育都早,她这个年纪生养也算将好,她可没半点儿避孕的意思,只是这事,哪能她说的算,怎么别人家的新妇两三个月就能有信儿,她、她和李泰的房事也不少啊。
卢景姗想了想,左右顾盼无人听角,干脆一次问了,小声道:“你自己就是个半个大夫,身子怎么样还不清楚,可是有什么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