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涉世未深的女子,又怎知道隔墙有耳的道理,那天夜里两人谈话,是有大半都落进隔壁一凝耳中,第二天一早就在遗玉李泰那里禀报了一回。
李泰不是善人,遗玉有善心不假,可也不会不要钱似的乱用,因为他们后头还跟着一群禁军,到陈州之前找些事给他们做也好,追撵宋心慈主仆的人其实第二天就赶上来,那群人也是活该倒霉,扮作劫道者想要隐瞒动向,却被北衙禁军当成训练有素的劫匪通通打杀了。
至于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遗玉并不关心,之所以继续带着她们上路,多是因为顾念宋心慈还有一颗孝心,她心中惦念着找到卢老夫人和周夫人问个清楚,哪有多余的心思去好奇人家家务事,更何况对方多少还有点祸水东引,拉着他们挡灾的意思。
于是日子就在宋心慈喜鹊两人担惊受怕,遗玉和李泰下棋看书边带观风赏景中,去了小半个月,到了陈州地界,北衙禁军退去,遗**上药用最后一张方子用完,一行人马改乘水路。
清晨,江边,一高一低两座大船停靠在岸边,来来往往的侍从将马车上的一口口箱子搬上其中一座船上,连同车马。
周仁站在码头边上,正同在陈州接应的别院管事说话,李泰和遗玉早早就上了另一座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