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余的药膏,黑乎乎的膝盖,还有靠上一寸处,两指宽窄的暗红色硬痂。
这伤口看着不大厉害,但平彤却知道,这一刀是竖直着扎穿了筋骨,一想到那皮肉连骨的地方有个窟窿,便觉得悚然。
拿药酒把伤处擦洗干净,遗玉仔细检查了伤口恢复情况,甚至在平彤的眼皮子底下不着痕迹地尝试着动了动腿,因为隐隐约约的酸麻,暗松一口气。
上好药,又喝了甜汤,三天一趟的李太医准时来看诊,隔着一层纱幔,坐在床边的月牙小凳上,捋着下巴上那一小撮胡子给她切脉。
“咦?”面带惊讶的李太医又切了指,重探她脉弦,这一回要比前几次用的时间都久,收了手才一脸奇怪地摇头又吸气,看的平彤平卉紧张不已。
“是哪里有不妥?”平彤问道。
“不、不是不妥,嘶,这怪啊,”李太医纳闷,就听见幔后遗玉轻声道,“李太医开那两张方子好,我喝了这大半个月,气血顺畅许多。”
被她夸赞,李太医却摇摇头,踟蹰道,“敢请王妃让我看一看伤处?”
“这怎么使得,”平卉瞪眼道,遗玉伤在膝上,要叫人看,那几乎是把整条腿都看了去,虽说治伤要紧,但自家主子本来就是个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