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这墨袋是胡大人的,他是凶手,不知何种原由取得这些毒物,害了同僚之后又畏罪自杀。”
小小一个墨袋,一层墨灰,竟也能从颜色相撞中看出异常,顺藤摸瓜查出线索来,非是才思敏捷不能为,当真是叫人心中惊叹,房乔压下吃惊,点头道:
“这么分析是有理有据,那为何你又说他不是凶手?”
他问出在场所有人心中疑惑,遗玉并未直接回答:“很简单,你看那袋中的兔毫。”
房乔将笔取出,拿在手中细看,未几,翻来覆去打量,见着上面斑斑墨灰,正在寻思时,遗玉却已经转身走向那群出事当晚留宿在馆内的学生,一双冷眼从他们面上一一扫过,道:
“他当晚夹带一袋毒墨在大书楼害取一众性命,那墨袋是文学馆统一发放的一种样式,几乎人人相同,不差多少。未防此案被人查出,追到他头上,他行凶之后等到毒气挥散,在死者当中寻一替死鬼藏匿‘凶器’,将有毒的墨袋同对方无毒的墨袋交换。只是这人聪明反被聪明误,他未免有人生疑,就将死者生前所用兔毫放入墨袋,以示他物,岂料正是这只兔毫,让我看出凶手另有其人——即便是一个一心求死的人,也不会将生前所爱之物如此糟蹋,随意置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