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泰素来冷淡的脸上毫不掩饰的戾气,一手紧握成拳平放在案上,蓄着力道好像也是在忍着怒,就这么一眼,便让她刚刚压下的惧意又猛地返回身上。
“出了这种事,不知道来京找人,要你们是死的吗?”
他这一句,正问到重点,平彤硬提了一口气,涨着胆子再开口,磕磕巴巴的,眼泪却忍不住窜下来:
“派、派人来找了,那天下午就派了人去京里找王爷,想请太医来看,可等到半夜都没人回来,小姐烧的跟个火人似的,连汤药都要掰了嘴喂,喂下去转头就又吐了,韩老爷看不过眼,便不让夫人等您了,直接裹了被子,备了马车把小姐带走,说、说是要去寻人。这、这都两天了,也没个信传回园子,还不知道小姐是不是安然无恙,奴婢...奴婢该死,前几日就看出来小姐精神不对头,那天晚上要能早瞧出她不对”
剩下就听平彤哭哭啼啼地在那诉着,俨然是真给吓坏了,她和平卉两姐妹也是因为遗玉,才没跟那秘宅里头的仆人一般,到头是要拿这条命去偿还李泰当初的恩,遇上遗玉之前,虽也是衣食无忧,但整日都要提心吊胆,自打被李泰送了她,便才能像个活人一般可哭可笑。
遗玉对她们并非是装腔作势的好,她从不勉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