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身,抬起手,在场女宾看清楚她手中物事,顿起哗然——她手上的,可不是什么钗环簪笄,而是一根细茎生穗,路边田垄上随处可见的莠草
长孙娴亮声压过喧哗,稳稳地举着手中的莠草,“长安城中,向以女子嫁前及笄礼之盛,宾客之众,来衡量女子德行品操,然,礼后未能有一详说,能衡其优劣,今我尔容诗社便想出一则,有谁家女子礼前,便查其出身、品行、才学三者,分作六等,再以花草代簪钗,为行礼者添笄,衡其优劣”
这话说的冠冕堂皇,主意又新奇,为数不多的宾客都小声议论起来,长孙娴并不停顿,继续朗声道:
“这头一等的,是牡丹,这二等的,是梅花,此二为上品。这三等的,是芙蓉,这四等的,是菊花,此二为良品。这五等的,是槐枝,这六等的,便是我手中的莠草了,”她转身看一眼遗玉,目露讽色:
“此二为下品。”
声音落下,宾客再次哗然。
书有云,莠,害苗之草也。
御书房
龙涎香的味道,本是静心养神,此刻充斥在室内,却满是沉闷。
“内库用度,涉宫闱私密,怎能将账目布于公众,再牵扯上盗库的案件,岂不是让天下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