睑安静地靠着他。一刻钟后,马儿在魏王府隐蔽的后门处停下,李泰翻身下马后,双手一举便将她抱了下来放在地上。
早就等候在此的阿生,借着手里的灯笼看见遗玉这骇人的模样,吓了一跳,又见李泰的脸色不好,他便半句没吭,只顾着走在一旁带路。
李泰大步走在前头,遗玉抱着怀里的面具哆嗦着发冷的身子小跑着跟在他后头,三人绕过亭台楼榭,直接进到了梳流阁。
同阴冷的街头不同,阁内的炭炉烧的正旺,遗玉一进门便暖和地打了个颤,看着脚下价格不菲的绒毯被她践上了显眼的脏污,有些无措地后退了两步重新站到门边。
“殿、殿下。”一身单薄的夜行衣穿了一晚,又骑马被风吹,她身上早已冻得发麻,说话都不利索。
李泰将披风随手丢在地毯上,找了张红木雕花椅转身坐下,抬头看着门口一身血腥狼狈的她,面无表情地冷声道:
“去洗干净。”
遗玉听出他话里的冷淡,本就悲痛的心更加瑟缩,迷茫地扭头看了一眼阿生,便见他冲自己扯了扯嘴角,道:
“卢小姐,屋里已经备好了热水,请您先去沐浴。”
“嗯。”她又望了一眼李泰,便跟着阿生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