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智说完不再理他,将手中发黄书页又轻轻翻过一面,继续朗朗诵读起来。卢俊虽性子直,但也知晓好赖,听他大哥如此解释,又想起临行前卢氏的交待,也就顿时歇了想往外面跑的心思。
暂且不谈他们兄弟二人,当天下午那崇学司内,几名司贡凑在一起正研读几份文卷,其中争议最大一篇乃是进士科的文章,讲的是当朝官吏选拔制度,论的是官吏子弟和寒门学子境遇。
“字写的倒是极好!只是文章却是胡言乱语。”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啊!”
“正是!几位大人请看,这学生牒子上注其才刚满十四,分明是黄口小儿猖狂之词啊!”
“咳!”一记重咳声响起,打断了几个快要被气的拍案撕卷的司贡,众人只见从门口处走进一名颧骨略凸的老者,皆是慌忙起身,转至矮案前站好,恭敬地向那老者躬身问候。
“郑大人。”
“嗯,诸位大人是在讨论什么,老夫打门外五丈远便已听到你们的争论声。”这位郑大人,算是这崇学司内年纪最长,又贤明最显者,只因年事过高,当今皇上特允其每日申时之后再到司处办公。
“大人,这里有一学生文章,所言实在是有扰乱朝廷规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