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的。远处小荷山的虚影已经显露出来,不明朗,比起儿时,空气差太多了。不过和沪上相比,徽州还是要干净不少。这个干净,并非指街道环境,而是一种心里的明净。
车轱辘轧到了石子路上,不用看,就已经知道快到了。
“诶,这石子路,真是难开啊。”
钟岳笑了笑,“挺好的。”
“还好呢,现在哪里还有这种路,浇一条水泥路难吗?”
“浇水泥路不难,要拆了就难了。”
中年大叔单手握把,点了根烟,“浇路了好好的,拆他干嘛。”
看到村庄依稀的轮廓后,钟岳便道:“就停这吧。”
“不差这几脚路了,我送你到村里吧。”
“不用了,我想自己走走看看。”钟岳将事先讲好的十五块钱拿出来,等待着大叔将车子停稳。
嚓!
一脚踩在许久未触及到的石子路,是那样亲切。
钟岳看着小荷山明朗了些许的山景,深吸一口气。
田垄间,有的已经空空如也,只有间或成堆的秸秆。有的,还种着各式的蔬菜。有些摘了菜,剩余的根茎都留在地头,随其腐烂,等到来年春种,成了天然的肥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