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坊里的老师傅,都觉得钟岳这样没吃过苦的小后生,坚持三天是最多的了,没想到都过了一个星期,都还没说一句苦,这让他们感觉到了这个小后生身上的韧劲。
在县城的一家纱县小吃里,几个人吃着中午饭。钟岳也换了一身从地摊上淘来的五十块钱三件的劣质短袖,在哪里混就要融入到那个圈子,自己如果穿得干干净净,嫌这脏怕那个累的,这些老师傅肯把真绝活交给他?
胡师傅吃着饭,问道:“小岳啊,你要用自己配方制墨的事情,和刘厂长说了没?”
“提了,只是刘厂长好像不太乐意。”
老胡夹了一筷子卷心菜,坐在电风扇下狼吞虎咽,“你也别太见怪,老刘那个人,做事情就是一板一眼的,虽然你换个方子自己搞材料,但是他就觉得你挖集体墙角,占了厂子里设备和人力,都是些老思想作祟。”
“那您说怎么办?”
老胡瞅了眼钟岳,“真想炼墨?”
“是啊。”
老胡抹了把嘴角的饭粒,“之前我们厂子想要引进一套流水线,后来因为成本太大,就此作罢了。你把它搞来,就能投入生产了。”
钟岳吃着鸭腿,差点被噎到了,“咳咳,那套设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