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外界如此喧嚣,在小荷山过着休闲生活的钟岳,没有那么激动的心情。练练字,制制笔,清晨起来帮着张来福给小菜园里的时蔬浇浇水,日子也算是悠然自得。
神人九势,钟岳只能看得懂掠笔跟横鳞竖勒,其余的七笔,要么就是过于玄奥,要么就是难得法门。这事情急不来,而且每天只有这么惊鸿一瞥,这样的神人笔法,也只能靠运气跟机缘才能领会吧。
对于掠笔跟横鳞竖勒的理解,让钟岳的漆书造诣更加深了一层。
书法之道,并没有什么终点。一个人的书风,也不可能是一成不变的。钟岳在慢慢的蜕变,只是这种潜移默化的蜕变,很难发觉罢了。
钟岳背上书包,跟着张来福坐上了周大光的厢式货车。
张来福抽着烟,将烟灰弹到窗外,“Z县的笔厂、砚长跟墨长如今都合并了。现在买文房四宝的人少了,你要去暑期实践啊,可是没多少工资的。”
钟岳笑了笑,他是为了这点钱?
“师父,我这制笔也学了几个月了,真正的流水线还没瞅见过,再说其余的手艺也得看看不是?”
张来福露出深有意会地笑容,“你能这么想最好了。”
周大光开着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