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张伯,你这手艺真是没得说啊。不是说老兔肉柴吗,为什么吃起来这么嫩?”
“哈哈,这你就不懂了吧。炖兔肉的时候,跟猪五花一起炖的,这兔肉吸收了猪肉里的肥油,自然口感就不柴了。怎么样,给我做徒弟,不亏待你吧?”
钟岳揉了揉肚子,说道:“这中饭也吃饱了,咱们什么时候开工啊。”
“等明儿。”
“这……怎么又要等明天?”
张来福吐了嘴里的牙签。
“我教你这制笔毫的第一步,就是给兔毛脱脂。你这笔要能吸墨,没有脱脂这一步是不行的。这是烧碱水,以前在笔厂,为了节省成本,都不用这烧碱水的,一般都是用石灰水,不过石灰水脱脂慢,一般都要浸泡个把月,这烧碱水碱性大,明天就可以用了。”
钟岳站起来,道:“那我先回了?”
“不急,我教你车笔杆。”
张来福点上了一支烟,将那小机床插上电。
“搁古时候啊,都是用锉刀一点点掏的,现在这有了机器,这一点上就省了不少力。你看好,对准这个刀口,这固定好的笔杆慢慢往里推,一定要对准中心,不然这做出来的笔也就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