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穿了诰命服……”冬雨使劲憋着不敢哭出声。
老夫人这以后脾气越来越暴躁,稍有一句话不对,就会发怒,她实是怕了。
诰命服?
老夫人就想起自己不久前刚刚闹丢了诰命夫人品秩来。
不入朝不拜官,好好,她穿了诰命服来干什么?
这贱人什么意思?
是讽刺她吗?
难道一会儿她进来时,还得自己这个做婆婆给她作揖磕头不曾?
胸口一阵翻江倒海地难过,老夫人不耐地摆摆手,“……让她痛滚了,告诉她,以后不用来请安!”
老夫人“免了”她请安礼,甄十娘却没免各位姨娘请安礼,让她们每天老夫人门外站上两三个时辰,也省得还有精力算计她。
她慢悠悠地吩咐已经站腿脚发直,脑袋发晕五位姨娘,“这儿替我好好孝敬老夫人。”自己则花团簇锦地被丫鬟婆子簇拥着回了浩然居。
陈朝生准备了一份礼单等大厅。
“……夫人看看行不行,若觉得不好,奴才再给您换。”他恭恭敬敬地把礼单呈给甄十娘。
小丫鬟接过递上来。
一对乳窖梅瓶,一件雪山银狐皮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