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探消息的小厮返回来,“马大人已带一家老小和衙门的人去庆贺了……”
孙百万一瞪眼,“还等什么,备马,备车,我们也去。”
“老爷……”孙夫人叫了一声,对上孙百万瞪过来的眼。声音戛然而止,心里暗暗嘀咕,“早上那么冷清我们都没去,现在去,人家还能记得我们吗?”
医馆对面草房里。
看着祖宅门口一直排到正街的马车,矮个男人脸色灰白,浑身都被汗水浸透了,“……我们还砸吗?”隐隐地,他甚至闻到隔壁传来一阵尸臭味。
这么热的天。再不动手,尸体可就烂了。
“……砸什么砸?!”高个男人一脚把他踹到一边,“你没长眼睛,看看外面都来了些怎么人!”
推门走出来,高个男人不停地擦着额头的汗。嘴里嘀咕,“我的娘哎,幸亏我多等了几刻钟……”瞧见又一辆马车停下来,走下一位穿着华丽的美妇,高个男人心里直发慌,“天,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不是说女人行医伤风败俗吗?
不是说将军府上上下下都反对她开医馆吗?
怎么会有这么多达官贵人不顾舟车劳顿连夜赶到这兔子不拉屎的破镇子给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