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沈钟磬原本就是一个歧视女人的大男子主义者,甄十娘偷偷向他暧去。
出乎意外,沈钟磬竟在少有地凝眉沉思。
“这个主意不错!”忽然,他神彩翼翼地抬起头,“在丰谷大营北面划一片区域……”伸手拿过茶杯茶碗在炕上摆起来,哪里布阵型,哪里设障碍……丰谷大营以北的那一片山脉好似就在他心中,哪里有河流,哪里有深壑,上山有几条路,几片林他张口就来。
兴致勃勃地讲了一大篇,甄十娘一句也没听懂,却没有不耐之色,她一直微笑地看着他,偶尔帮他把特别强调的事情记下来。
“……假途伐虢是这个‘虢’不是国……”接过甄十娘的记录,沈钟磬扑哧笑出来,用笔在宣纸上写了个虢字。“虢,是春秋时的一个小国,这是个有名的典故……”心情特别好,沈钟磬解释的格外耐心。
幽暗的烛光映在冷峻的脸上,有种器宇夙成的庄严。
甄十娘一阵恍惚,她红着脸嘟囔道。“妾又不懂军事,将军念妾就写,谁知道是哪个国家?”语气中带着股浓浓的撒娇味道。
沈钟磬哈哈大笑。
甄十娘吓得伸手捂住他的嘴,“大家都睡了!”这深更半夜的,他怎么一点公德心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