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覆盖的盘山道上,严重超载的客车左摇右晃地行驶着。
客车里,张东明很紧张,心一直在嗓子眼悬着。
不是他胆小,道右边就是二三十米的山崖,平时还好,这路上都是冰,这要是司机手脚一哆嗦,这一车人就全特么玩完了。
张东明就知道这样,去年过年回来时候就是,可也没招啊,不坐咋整,张东明心想着来年过年再回来必须得买个车了,这客车说啥不能再做了,太特么吓人了。
事实上不光是张东明,一车人除了司机和卖票的媳妇,还有几个嘻嘻哈哈的大老爷们之外,剩下的或多或少都在紧张着,都盼着这段路赶紧过去。
白艳就是,也特别紧张,比他还紧张。
俩人本来就挨着坐着,车里又人挤人屁股贴屁股,俩人肩膀和大腿紧靠着,再加上客车时不时地晃一下,张东明能明显感觉到白艳身子硬邦邦的。
二十几分钟的胆战心惊,客车终于平安过了那段盘山道,客车里的气氛也明显轻松了许多,张东明看了眼白艳,这姑娘好像还没缓过来呢,身子还是硬邦邦的。
“还紧张呢?”张东明笑道。
“啊?”白艳脸上很僵硬,也没看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