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张东明在一阵手机铃声中醒来,巩菲来电话叫他起来去吃饭了。
挂了电话,张东明看了下时间,七点半了。
昨晚睡的太晚了,后半夜快两点才睡的,其实还困着呢,不过不能接着睡了,农村不像城里,来个人溜达啥的他还没起来不太好,主要是那丫头肯定还得打电话,不把他折腾起来肯定是不罢休的,想睡也睡不成了。
热乎的被窝,冰凉的屋子,窗户上结满的冰花,张东明一坐起来不由打了几个哆嗦,东北农村的冬天就是这样,每天早上起被窝是最痛苦的时候。
起来去厕所,鞭炮声声的村子,充满着喜庆的味道。
过年了,挺好的,就是天太冷了,呼出的哈气感觉都结冰了,厕所蹲了两分钟感觉屁股都要冻两半了。
暖壶不太保温,昨晚烧的水早上就温了,不过洗脸还行。
张东明记着小时候,他大冬天也都是拿凉水洗脸的,那种刺骨的冰凉现在想想都瘆得慌,越发感觉他小时候真厉害。
小时候家里是挺苦的,他们一家三口挤在一间的破土房,上顿下顿的秫米饭苞米面,大冬天的他爸他妈一件像样的棉裤都没有,他有暖和的棉裤,可没有其他小孩子过年时好看的新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