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车在深夜的公路上行使着。
车里,白洪山意识不清,时而微弱地哼哼着,似乎挺痛苦的,表情有点扭曲,喘气也好像很困难。
白东升自打上车就没说过一句话,就坐在旁边一直扶着白洪山,一直看着他爸。
张东明的话,不是医生也不知道白洪山这是什么情况,但看着确实挺吓人的。
“咋回事?”张东明问。
从六家子一起过来的有仨人,除了那个李村长和杨会计,还有一个挺年轻的小伙儿开车。
李村长叹了口气,一脸的无奈:“十一点半的时候吧,我从三驴子家打麻将回来,特么刚上炕,王大柱子跑来说他跟这家伙俩人正喝酒呢,这家伙不知道咋地了,倒炕上就起不来了,没招我过去看看,一看这家伙好像要够呛了,这也不知道啥情况啊,媳妇喝药死了,亲戚亲戚没人搭理,朋友朋友一个没有,丫头又不在家,你说说,我这个村长咋说不管吶,知道这小子在你家住宿,打听着就过来了,管他是死是活,得有个家人在旁边啊,你说是不是。”
张东明点了点头也没多问,不管咋说,这个村长也算是够意思了:“联系上他丫头了没?”
“都这样了,上哪儿联系去,要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