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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南街的平房和筒子楼被推土机改造成了废墟后,工商税务检查就层出不穷,时不时的还有城管出现,强制将某家露头的房子拆掉。
老光头关上了木窗和木门,用木棍顶住,透过缝隙悄悄的看着。
整片棚户区,还没听说谁家在工商局注册过,所以检查到谁家,谁家就倒霉。
一张大大的整改通知单,贴在了对面杂货店的门上。
那是老余家的铺子,他们家是船舶公司的下岗职工,景况在钉子户中尚算不错,早年在南面置办了两套筒子楼,而今儿子儿媳齐上阵,硬顶着不让拆。在强拆未出现的此刻,尚有些作用,也是兴街南的头面人物。
老余昨天还鼓动着商户们说:没有6000一平米,绝不搬迁。
结果,今天就遭报复了。
“谁啊?”光头的老婆关掉了液化气,也趴在窗户上看。
“老余家。”
“他们啊。唉,牛家的能给6000块?600块还差不多。我就说要出事。
光头不耐烦的拨弄着手掌,道:“别乱嘀咕,没事睡觉去。”
他当然知道牛家的厉害。早在牛翔之前,他老子就是棚户区的一霸,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