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立行在书房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心焦不已,一边是心爱的女子,一边是男人的尊严,若他在她面前失了威信,以后还怎么相妻教子?他可没有哄女人的经验,这辈子也就哄过高世曼一人,可每次闹别扭总不能都让他去哄她吧,长此以往,夫纲不振,妻将不妻,何谈大男人尊威?
可他若是不去哄她,以她能逼他写下合离书的性子,说不得就一脚将他给踹得远远的了,等着挖他墙角的大有人在,最麻烦的就是他马上要动身前往吐蕃,几个月下来,高世曼这敢作敢为的脾气,只怕早将他抛到九宵云外去了吧!
在意便会想的多,想的多便会坐立难安,沈立行正是如此。成熟的人可以为了理想卑微地暂时妥协,不成熟的男人,为了理想宁可选择轰轰烈烈地牺牲。
沈立行想去找她,拉不下脸;不去找她,心里又磕碜的慌。今儿还是高世曼的生辰,他给她精心准备的一支玉簪都还没来得及亲手送予她。直折腾了半夜,他也没决定自己要怎么办,可把值夜的丁山给挫磨坏了。丁山终于知道自己白天笑话李冲,现下得到了报应,于是也只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省得也挨骂。
第二日天不亮秦二便兴冲冲地来通知高世曼,昨夜回来的人一大早儿就来报信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