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密卷长的睫毛轻轻动了动,隐约是见醒了。果不其然,星眸渐渐掀起,许是见着自己坐在她床边,那双黑漆漆的眸子募得睁大,讷讷的看着自己,半晌才道,“大师兄?”
他缓声问道,“身上可暖和了?”
我猛然想起被罚泡在寒潭里头的事,又看了看我的屋子,再看了看我的小床,惊讶道,“我这怎么回来了?”
“昨儿个你在寒潭里冻晕了。我将你抱回来,又将你身上的衣服施了术法弄干,你在这被子里捂了一夜,应是好多了。”炎华抬手为她试了额温,拿过小桌上的药汤,“这是我先前为你熬好的驱寒药汤,不知你什么时候醒,便一直用术法捂着,现下正热着,快些喝了罢。”
我伸手接过药碗,手上竟是半点气力也无,大师兄说我这是头回着了这等寒凉,寒邪未散,体虚达表,便细心将我喂了。见我哭丧着脸喝完苦药汤,便忍不住对我碎碎念了一番,大抵是若不是我们任性太过,也不会招来这等苦头之类的话。末了,大师兄矮身坐在我床头,又细心为我把了脉。
“大师兄,你像我清胥师父。我小时候生病的时候,师父也是这般细心为我把脉喂药的。”
炎华清浅笑道,“我的医术,原也是承自清胥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