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暗看不清楚。
刘彻叹了一声。道“娇娇若是想哭就哭吧。”
眼泪一滴一滴落下来从面上落到地上。到最后。泪流过脸颊仿若大雨倾盆。
天上地下那个她能叫娘亲的人都不在了。
按古礼父母过世出嫁地女儿要守半月孝期。
陈阿娇在长门殿深居浅出半个月后再出来五月的南风已经有一丝炎热了。
五月里。薛植赵破虏等将领率一万汉军出长安准备攻打南越。
而汉军吃的第一个败仗消息传回长安城地时候。南宫长公主在她的夫君柳裔怀里含笑闭了目。
而这一次。再也没能睁开。
听到这个消息时。刘彻执着笔怔了半响。
饱满地墨汁顺着笔毫滴下来。啪的一声落在雪花笺纸上废了一张纸。
杨得意看的心惊劝道“陛下请节哀。”
“节哀?”刘彻慢慢道“不朕并不悲哀。”
至少没有前面两次那么悲哀。
那是他的姐姐他同父同母的姐姐少时疼他爱他地姐姐到了年长又为了他含屈带辱踏上和亲匈奴长途的姐姐。
那时候他以为这一生都不会再见到这个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