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离人从马车里下来,面若冷霜,睥睨着那个许知州,冷冷地道:“许行之,你也要向本将军行礼吗?”
许行之脸色一白,双腿哆嗦着,把那条老腰弯得没九十度也有把十来度了,就连他作揖的双手都是打颤的:“将将将……将军,下官不知将军也在此,是下官怠慢了,下官有眼不识泰山……”
见季离人依旧冷着张脸,没有丝毫表示,他忙转向朝随歌的方向又是深深一鞠躬:“随大人,是下官无礼,这些事屁民太多,事情太杂,下官是干糊涂了,多有得罪,还请随大人原谅啊!”
这朝廷上惹不得的主多了去了,而季离人正巧就是其中之一。年纪轻轻但功勋过人,这镇北大将军的称号可不是盖的,连王爷们都要给他几分面子,更何况是他一个小小的六品官!
他虽说是个知州,但是临江城不过是个小小的县城变来的,此处不设县官,就几个小县组成个大城,因此官品与那些大县城的县官无差。虽说是景厉王的地儿,但压根入不着他的眼。
疫情被发现以后,景厉王也仅来过一次,手一扬便让人封城隔离,然后就走了。他苦苦守在这地儿都有半月余了,家不敢回,还时不时得应付城里头那些要发动/暴/乱的暴民们。满肚子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