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歌的表情有些恍惚。季离人不得不停下来,找了一片草地,让随歌坐了下来。
随歌继续说着,好像要把上一世那些她受过的折磨吐出来一般,“那一晚,我看见那一家三口在他们的幻觉里大笑着。他们十岁的儿子甚至拿着一条断了的木棍不断地抽打着自己的母亲,一边打,他们还一边笑着,是那种,疯了一样的狂笑。他们还有一个小女儿,才一岁不到。就在那一晚,他们生生地把她淹死在了水潭里。等我发了疯一样跑过去的把她捞出来的时候,我才看见那个小小的人儿早已没了气息。就是那一晚,我才意识到我有多么恶心毒品。后来我找到了一个组织,他们愿意帮助我,但是前提是我以后的一生都要为他们卖命。”
草丛上,不知名的虫儿不住地鸣叫着,这个地方只有斑斑点点的月光能透过稀疏的树枝照下来。那斑驳的月影映在随歌的脸上,显得有些惨白。
季离人一边听着她的话,一边平复着自己震惊得情绪。
他一直知道这世间无奇不有,但是这样的事他的确鲜有听闻。他认识不少的女子,有大家闺秀,有名媛贵妇,更不缺宫中各色的宫女妃嫔,那些女子个个生活无忧,比起民间那些贫苦的百姓来幸福百万倍;但纵使是那些贫苦出生的受尽苦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