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我当然知道他一直都不待见我,但我以为看到如今可以和他儿子比肩的我,他会有所改观的,毕竟在我心中他不过是势力罢了。
可我到今天才发现,抱着他能接受我的希望,是多么天真可笑的一件事。
他对我的排斥根本就根深蒂固,就好像我和薛度云在一起是多么天理不容的错误。
我内心苍凉地点头。
“我明白了,就好比薛离,于老师抚养他的那些年,恐怕一直被蒙在鼓里。因为您做过这样的事,所以您会往这方面想,您是这样的人也认为别人会跟您一样,我理解了。”
薛伯荣脸一僵。
我已合上文件夹,站起身。
“您还有事吗?我很忙。”
孩子事大,我已无心再浪费时间去讨好一个我永远也讨好不了的人。
薛伯荣将烟头在烟灰缸里按灭。
虽然我不抽烟,但是办公桌上备有烟灰缸。
掐灭烟头后他站了起来,似是不想在我面前输了气势一般,故作从容地拍拍身上的衣服,眼风从我身上扫过,转身负手走了出去。
我目送他昂首挺匈的背影,觉得自己好似在目送一个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