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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躺下后裤角又自动往上爬了一段,小腿肚子都露了一截出来。
他躺在沙发上,借着酒劲儿大声地疯言疯语。
“枫哥是我兄弟,我无证驾驶,他喝了酒都帮我顶了,给人家一块地怎么了?我妈这段时间生病了,说是枫哥那坟修得不对,我就不服了,人家修个坟,碍着什么了?”
看来他是跟薛伯荣吵架了,兴许是团圆饭吃了一半儿被气走的。
薛度云这顿饭估计也吃得不是个滋味儿。地是他给出去的,当时把薛伯荣气得进了医院,薛度云心里不可能轻易原谅他。但在薛离这里,恐怕还觉得他这事儿办得漂亮。
“他还说他要拆了枫哥修的坟,我他妈就杠上了,他要是敢拆,我得把他飞石寨给拆了不可。”
我们都知道他是在说醉话,所以也没有人跟他搭话。
只有于老师坐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膀,颇为感慨地说,“阿离,你也不小了,该懂事了。”
谁知薛离突然一下子抱住了于老师的胳膊大哭了起来,哭的像个孩子。
“爸,还是你疼我,在里面的时候也是你经常来看我。”
原来薛离在监狱里的时候,于老师还经常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