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边掉眼泪。
我说,“从前,有一个更傻的大傻瓜,下雨的时候总把雨伞借给我,自己淋得一身湿回家挨骂。”
“那个大傻瓜白长了个子,胃口比女生还小,总把早餐的牛奶硬塞给我。”
因为哭着,鼻子也被塞住,出口都是浓浓的鼻音。
许亚非抽出纸巾来给我擦,放柔声音,“干嘛哭?这么不待见我?见到我这么伤心欲绝?”
我接过他的纸巾,一边擦眼泪一边又笑起来,我假装生气地瞪着他。
“好样的啊,你为什么一直不说你是许飞呢?我又怎么能想到许亚非就是许飞呢?太坏了。”
许亚非淡淡一笑,“我觉得重新认识也挺好的。”
许飞,比我大几岁,当年也住在宽窄弄堂里,那时我们每天一起上下学,直到他初二的时候突然转学,他们一家从弄堂搬走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男人长成熟以后,变化也是很大的,我真的完全没认出来。
“你等我一下。”许亚非说完突然下了车。
没一会儿他回到车里,手里多了一支药膏。
“抬头。”他轻轻捏住我的下巴说。
我抬着头,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