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没关,病房里的一切动静都映入了我眼帘。
刚才打开水的男人扶着躺在床上的妇人坐起来,打开饭盒,一勺一勺地喂她吃饭。
“沈瑜?”吃下几口后,老妇人终于发现了站在门口的我。
我这才意识到我看失了神,一直站在门口没有挪动脚步。
病房里的不是别人,正是何旭的父母。
何旭母亲生病这事儿不假,如今转到了华山医院来,想必是更严重了。
我走进去,何父放下饭盒,坐在一边去,闷声抽烟。
何母一直盯着我,眸光挺温和的。
“沈瑜,坐。”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走进来,或许是好歹叫过一声爸妈的人,也算是这辈子的一场缘分,尽管缘分并不长。
我在床前的凳子上坐下,问,“您身体怎么样?”
何母叹了口气,“就那样,活一天算一天。”
想起我与何旭之间的伤害与报复,就有一股寒气从脚心直往上窜。
人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而我和何旭两个同床共枕过的人,却最终成了仇人。
然而如今看来,他的父母却成了这场近乎血腥的婚姻背后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