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亚非起来了。
他一般情况下都起得比较早,这是一种生活习惯。
可没过一会儿,脚步声又上来了,咚咚的敲门声响起。
薛度云穿着一条内-裤就赤着脚过去开门。
我穿着睡衣,所以也没回避。
打开门,站在门外的许亚非越过薛度云看向我,脸色凝重。
“你出来一下。”他对薛度云说。
我预感到是否是发生了什么事,于是赶紧换下睡衣,也跟着下了楼。
他们不在客厅里,别墅的门开着。
我走出去,发现薛度云正在暴怒地撕下一张一张贴上墙上的东西。
盯着墙面,我的脑袋里犹如被丢进了一颗雷,瞬间就炸开了。
我的赤-身照片贴满了大半个墙壁,不用猜也知道这是谁干得的。
三天的时间还没到,他就等不及采取了行动。
我定在原地,视线里只有薛度云紧崩着脸,一下下狠狠地从墙上撕下照片的样子。
那股狠劲儿,就像是在撕碎敌人的皮。
许亚非眉头紧锁地站在别墅门口没有动。
这照片被他看到,又何尝不是一种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