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他吗?”他问我。
这问题我也想问我自己。
我爱他吗?如果不爱,应该就不会痛了吧?可是如果爱,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不知道。
我没说话,许亚非却像是已经知道了答案似的,勾起浅淡的笑,手指上玩弄着一个易拉罐的拉环。
“其实度云被学校开除正合了他的心意,他本来就对学医不感兴趣。”
“可是他也没有继续搞音乐。”我说。
许亚非重新开了一罐啤酒,没急着喝,手臂挂在旁边的一张椅子上,脖子的线条很好看。
我不知道他酒量怎么样,但是他喝酒上脸是真的,这还没喝多少,脸就有些红了。
“度云是个很有经商头脑的人,如今他也很成功,所以他选择经商这条路或许是对的。”
那梦想呢?我没问。或许他的梦想已经都随着南溪去了!
人在年轻的时候,往往把梦想放在心里很重要的位置,可满满的激情总会在时光中被慢慢磨灭,当千帆过尽,那股为梦想而奋斗的冲动就永远也回不来了。
现在的薛度云,与我隔着十万八千里,我早该看清的,不该奢望什么。
我觉得我大概是这世上最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