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儿是开着的,他直接把车开了进去。
下车后,我发现我手心里都是汗。
不知道为什么,来见他爸,比当初去见他爷爷的时候还紧张。
“度云回来了。”门口传来一个女声。
我寻声望去,是一个看上去很有品味的中年女性。
她审视的目光很快落在我的身上,从头到脚地打量着我,看得我挺不自在。
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就看向薛度云,薛度云过来牵住我的手,拉着我往里走,却没有要介绍的意思,只问,“我爸在吗?”
那女人说,“在呢,今天中秋节,在家里休息。”
越过那个女人时,我还是礼貌地朝她点了点头。
客厅里的沙发上,一个戴着眼镜正在看报纸的人听见脚步声,朝我们看过来。
“爸。”薛度云喊了一声后,将那两盒月饼放下。
我却从他这一声“爸”里,听出了一种疏离感。
他爸的长相透着一种威严,我紧张极了,想着他爸就是我爸,于是也跟着小声喊了一声。
“爸!”
我明显感到薛度云的手一僵,而他爸手中的报纸很快放下,看我的眼神特别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