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扫出一片空白,卫茗气喘吁吁地直起身,捶了捶酸疼的腰,呵出一团白气,扬起了头想美美舒展一□子,却见十丈外的雪地里直挺挺的人影轮廓透过白气在视线中渐渐清晰。
卫茗大惊之下后退两步,不意脚下一滑,一屁股坐在了松软的雪地上。
白衣少年灰眸一颤,见她没事,拧紧的朗眉这才舒展开来。
“殿、殿下……”卫茗拍着砰砰直跳的心口幽怨:“您这一身跟白雪融为一体的行头是要闹哪样啊……”
“你说过,对我的出现已经麻木了。”景虽答非所问,轻身轻脚上前,伸出手来扶她,“哪知我换身颜色,你又‘惶恐’了。”
卫茗尴尬一笑,一翻身从雪地里滚起来,埋头拍了拍背后的雪渣,一抬头,这才注意到太子殿下朝她伸来的手僵硬地停在半空中,不明所以,小心翼翼猜问:“殿下……是要洗手么?”
景虽只觉头顶的“井”字青筋又跳了跳,手心凉了大半,咬牙道:“我手烫,晾雪风里面吹一吹。”
“哦……”卫茗表示,太子殿下的世界一直是常人无法理解的。
“……”雪风刮过,冰冷刺骨,景虽漫不经心缩回爪子,装作无事地眺望远方,“据说你不会回六尚局了?”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