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如我笑笑:“可是,李木白,你知道我这五年是怎么过来的么?”
“我在英国,身上只有两千块人民币。刚刚生完小孩,连月子都不敢坐就要去中餐馆打工洗碗,因为我下个月的房租还没有头绪。伦敦的物价你知道,我一天洗上万只碗碟,只能维持最基本的生活。”
夜里是那样安静,病房里又那样安静,只剩下宋如我平静到有些可怕的话语。
“我跟一大群人合租,一套九十平的房子,一共住了十个人,其中一间房间还住了一家人,大概不是做正经职业,总是早上带着一身酒气回来。我每次睡觉,都要把门抵着,即便这样我也还是睡不好。”
“小我……”李木白脸色有些发白,他眼眶霎时红了。
“后来终于考上了奖学金,但是大概是东方人的体质原因,没好好坐月子,落下了不少毛病。刚刚生活好一点,我就生病了。我当时真的一点钱都没有,买不起药,还是一起打工的女孩子们凑起来给我的。”
“李木白,我这辈子永远也忘不了那一英镑一英镑的分量。”
宋如我依旧笑笑:“我到现在,一到冬天,双腿就会冷得没有知觉。”
“国外是什么样子的呢?”宋如我脸色黯了黯:“只要你努力,就不会被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