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袖这时候正把册子递上来,道:“今科会试,拉拢了六十八个,等着放了杏榜,奴才再把名字给您勾上来。”
“六十八个?”
胤禛拿着名册一翻:“今科会试主考官乃是赵申乔,参考的人里还有你家里两位叔叔,如今张廷玉是一句话也说不上,六十八个能中多少?”
正是手里缺人,要网罗人的时候,张廷璐跟张廷瑑要考,张廷玉就得让道,使不上劲儿啊。
“我家二爷不是您的人,您能不能分清一些?”顾怀袖不止一次地强调,“至于最后这六十八人能中多少,您往后不就知道了吗?”
“刁奴……”胤禛皱了眉,“爷且问你,沈恙的底细你知道多少?我听闻他与你有些故旧……”
“你都差点卖了奴才,说什么听闻不听闻故旧?”
顾怀袖才是要冷笑了,她心里觉得荒谬,又陡然有些可怜起胤禛来。
“四爷,您是手里缺人了,想问问沈恙手底下有谁能拉拢的吗?”
“算你聪明。”
胤禛眉毛一扬,便背着手走到了湖前,看着矮矮的小山,掐了腰间玉佩,慢道:“太聪明的人,用着不放心。”
太聪明的人,用着不放心。
顾怀袖没回头,只看着那屏风,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