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彻底愣住。
    这才记起那一夜我误将煦方当成他来一诉衷肠,原来他当真听了去,并信以为真了?
    这可真是天底下最为荒谬的事!
    宋郎生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玉瓶,“你失踪的那一年里,我未曾离府,原本便想要问你这个问题,不想再见你时你早已记忆尽失,连我是谁也认不得了……”
    我的脑中一片混沌,宋郎生说的每一个字我都听得一清二楚,可串成这么一句话我竟费了好大的劲才懂,他见我瞪大眼半天没回答,遂道:“也罢,事已至此,是我多此一举了。”
    我根本分不清他这番话是不是另一番虚情假意,还是他为了诱我带他们顺利出城门的缓和之计,恰是这时,修竹的声音自车厢外传来,“少主,再穿过一条路,就要到城门口了。”
    宋郎生嗯了一声,神情看上去并未有太大的变化,他并未再用武力控制我,而是闲闲靠着椅背,仿佛全然没把自己当成一名逃犯,我没忍住,只问道:“你不怕我就此跳出马车告发你么?”
    他波澜不惊,“请便。”
    马车的车速渐渐缓了下来,过了卯时,城门已闭,守城卫见有车驾停至门前,自然会上前盘问。我不由直起身子,或许城门口早已收到消息要堵住宋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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