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仍在我床侧,离得并不远。而且他应当一直瞧着我的,不然又怎知道我在唤他。
想到这,我的不安又若飘入火中的雪花,刹那消融,不自觉的笑了,“在沧生海内是你救了我吧?我没看清,想要看清的时候,就成瞎子了。”
夜寻的方向静了静,然后不咸不淡道,”成了瞎子很开心么?”
我脸上的笑刷的一下收敛,忙摇摇头,“不开心不开心。“一顿,”不过你,你不会有事的吧?“
沧生海之霸道让我都束手无策,只能被动的等着阵法转换,咬牙硬撑。夜寻却得以强势从外遭破开阵法,一路摧枯拉朽的扫荡到我的面前,将我救下。
我觉得他简直神了。
他在我心中其实一直如此,很多年前被他从松鼠洞中抱出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是个深不可测的人。
而这种深不可测却不会给人怀疑与不安的感觉,他素来都是中立的一方,风轻云淡,作壁上观。偶尔心情好了,过来庇佑我一番,便能轻松的化去我的窘迫之境。
夜寻声音淡淡回道,”稍加调养就够了。”
我宽下心来之后两人便无话的静默了一阵,我在这半晌的无言之中,脑中辗转的想了许多,爬起身来,在床沿坐着。虽然看不见夜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