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元法币可以买几件新衣服了。
破旧的衣服穿在身上,真的看不出沐冉少爷的派头,他伛偻着身子,看上去面黄肌瘦,裤腿还扯了一块大口子。
到了涌金门码头时,远远地瞧见船夫走了过来,沐冉少爷示意我坐下,我们摇得破饭碗里的硬币叮叮当当响,每来一个路人,便伸出了手。
两个船夫向我们靠近了,沐冉少爷把饭碗摇得更响了,船夫朝路中间靠了数步,避开了我们。
我看到沐冉少爷脸上有一丝微笑。
他们在杭州城里走了许久,不停地折来折去。在一处马车租赁处,他们嘀咕了半天,后来又在一处路边摊,他们吃了晚饭,然后又买了点食物稍带着走了。街边的路灯亮了起来,他们到了长生路55号的一个破旧居民院前,走了进去。
院内黑咕隆咚,差不多能住上十几户人家,小孩子吵闹之声,炒菜之声此起彼伏。
“我们现在去找朴先生。”沐冉少爷道。
我问道:“少爷,他们走了这么许多路,其实住处就在码头附近,直接穿过白傅路拐个弯便是,却走了差不多两个小时。”
“阿福,这你还看不出来吗?他们心里有鬼,怕有人跟踪,所以不停地走冤枉路。”沐冉少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