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彻自乳母怀中接过二皇子,二皇子便哭闹不止。实在令他怜悯不起来。
乳母在一旁也胆战心惊的,仿佛他是一只抱着玉瓶的猴子。有意无意的随时会将她珍贵的小主人给丢出去摔碎了。
——他也确实很想将这烦人的东西直接摔到地上。
赵文渊无动于衷的随行在他身旁,眼神都不多瞟过去一点,看不出半分回护戒备之意来——纵然这孩子显而易见是楼蘩所出的二皇子。
其实只要细查楼蘩的底细,总是要查到赵文渊身上的——毕竟他同谢景言敦促长安令查办马匪劫掠西山马场一事,在长安也是一时的话题。以仗义执言论之,也颇符合赵文渊的性情。但这两人男未嫁女未娶,难免就要令人有所联想。
楼、 赵下仆口风都严,且也都防备得严密。太子令亲信细访,最后也只问出个道听途说的,“似乎赵家正同楼家议亲”来——事关女人的名誉,亲事说定前往往都会守口 如瓶。自不会轻易令旁人知晓。赵家同楼氏姑侄交好也没什么特别的。楼家既要从商,自然就不会同任何一个世家不交好。这些世家里赵家唯一特别之处,大约就只 在于帮而不索。这也同当家主人的性情有关。
但太子已起了疑心,便不可能半途而废。到底还是亲自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