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坡上几可俯瞰整个演武场,他瞧见雁卿去寻鹤哥儿,和长辈应答时便有些一心二用。
鹤哥儿旁边的少年他并不认得,雁卿却与那少年言笑晏晏。元徵见阳光明灿,那少年隽秀少女娇憨,勒马笑谈,眸光明净又温柔。心里便感到微微的焦躁。
有人察觉到他向那方张望,只以为他是好奇。就向他介绍,“子远身旁那少年,就是谢二家的公子。族中排行第三,名叫谢景言,小字獾郎。前两日才从扬州回来——如今在长安城中颇有些佳话。”
又有人道,“说起来,世孙与他也是世交。”便有意向元徵引荐。
元徵推辞道,“瞧见他似乎要去比试武艺,待演武后再说吧。”
他见雁卿同鹤哥儿挥手道别,忖度着雁卿大约要来找自己了,便寻了个由头,告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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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卿先前在高台上望见元徵,待到了元徵帐子前,他却不在那里。
雁卿便拨马回头,向人询问元徵的去处。才落声,就瞧见元徵自对面坡上策马下来。
这一日他换了胡服,长裤革靴,衣衫紧窄,越衬得身姿挺拔若竹。待勒马收缰,在马背上坐正了,便对雁卿一笑,“怎么才过来?”因在坡下林间,日头略有些暗,可他依旧是醒目鲜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