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鸣和黄克武同时抬头,看到许一城指尖的延伸线上,是茶馆二柜后的一座神龛,龛里供着一块包着红纸的木牌,正面贴着绉金纸剪的五个字:天地君亲师。
“这、这有什么可说的?”黄克武一愣。
天、地、君、亲、师五个字,是儒学认为需要拜祭的五位对象,象征了伦理纲常。这五个字古已有之,到了雍正年间定下次序,供奉这个五字牌位的地方多了起来。无论是私宅中堂、私塾、祠堂、书房、商铺、衙门还是茶馆,都得给它准备个位置。任何一位老夫子,都可以就这五个字的意义喋喋不休地说上一天。
这道题,未免太简单了吧?
许一城指头在半空一划:“我给你们出的题,不是那个牌位,而是牌位上的字儿。”他们俩一听,又把视线挪过去,想看出有什么端倪。许一城站起身来,掏出一把铜元付了茶钱,“我正好还有点东西要准备,你们俩慢慢琢磨。半天以后,咱们还在这儿见。”然后就走了。
刘、黄二人顾不上跟他道别,全聚精会神研究那五个字。这字是馆阁体,但写得有点丑,“天”“地”二字扁扁的,跟后面三个字大小不搭。那个“君”字底下的口封得拘谨,“亲”和“师”甚至缺了几笔,整个看起来潦草得很。可这是宝题,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