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占山劝道:“三舅妈,可不能这么想啊。”
女人哽咽着说:“占山,这日子,你让我怎么过啊?孙子没了,二妮子再有个好歹,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三舅妈,你知道二妮子去哪儿了吗?”薛占山拉着女人的手,问道:“你告诉我,我去帮你把她找回来。”
“不知道。”女人叹口气,拍着病床,说:“钱文忠这个砍脑壳的,他不想活就算了,害孩子们做什么啊。”
薛占山看了楚天舒一眼,又问:“三舅妈,你跟我舅怎么了?再想不开,也不能寻短见啊。”
女人又长长地叹了口气,大略说了事情的经过。
中午的时候,常以宽又跑到了钱文忠家,两个人鬼鬼祟祟地躲在房间里嘀咕,女人趁着端茶倒水的功夫,听到了只言片语。
常以宽唆使钱文忠说,新华社的记者在暗地里采访,省卫生厅的调查组也已经到了,你再在外面闹出点动静来,他们都会替你出头的。
钱文忠说,我被镇里的干部看住了,出不去啊。
常以宽就说,二妮子不是在外面吗?
钱文忠叹口气,压低声音说,使不得,我这把老骨头丢了就算了,二妮子还小呢。她再要出了事,我家老婆子非扒了我的皮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