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正跟在婆母身边侍奉,她家里是御史,最重规矩,自进了门便不曾错过一丝一毫,听见这个乍舌,长孙嫡媳进了门还不是一样夹了尾巴做人,别说破土种树,屋里的榻动一回,在婆母跟前还心虚,怕她问起来,觉着她嫌弃婆家给归置的屋子。
不意这才进门来的弟妹,竟一声都不响的架了秋千种了树,心里却不是不艳羡的,那院儿小虽小些,好在自主自便,若她能自家一个院子,也不必事事都在婆母面前挂着。
心里这样想,又拿眼睨了睨徐大夫人,赶紧收了那心思,三房若不是死了前头的三婶子,哪里会单开一个院儿来,大房二房哪一家里都不曾有单独开院的哥儿。
蓉姐儿虽是一声不出,到得人前也显出甚个出挑的来,这一手却叫徐家知道,她也是个由着性子来的,若不然便是不懂什么叫出嫁,哪有出阁的女儿家还由着性子来。
“倒真是个娇惯的,家里宠坏了,往后有的苦头好吃。”徐大夫人说了这一句,便搁了手不再理,她又不是正经婆婆,闹这么一出,有的张氏好生气,她闷声不响就把娶媳妇的事儿栽到她头上来,虽是她牵的头,心里也不乐意。
不过小门小户里头出来的,真个论起来还不如王家姐儿,一样是官身,散官跟捐官比虽是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