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姐儿撑不住,索性躺下来,眼睛亮晶晶的在黑暗里看着徐礼的脸,忽的问:“为甚梳头歌要唱牛郎织女呀?”
徐礼哧哧喘着粗气,半晌没有回过神来,听见她这一句,抓紧了刻丝百子千孙床单把那要涌出来火气又生生忍了下去,他怕吓着了他的妞妞。
两个挨在一处,蓉姐儿侧了身子,觉得有些凉,扯了条被子罩住自己,还抬空了问他:“你冷不冷?”徐礼哪里冷,他热的后背都是汗,这会儿却钻进去贴着她,却觉着能说说话也好。
“妞妞,你嫁给我,高不高兴?”两个枕在一只枕头上,绣的一对水鸳鸯,一个枕着雌的,一个枕着雄的,两人脸中间隔了一要水莲花。
蓉姐儿手不老实,指甲抠着莲花叶子细细描上边那勾的金丝线,光这一个枕头套,她绣了整整一个月,听见徐礼问她,立时就说:“自然高兴的,再晚些,我又得绣多少东西。”
两个经着刚才那一挨一抱,原来就熟悉,这会蓉姐儿更没甚不能说的,一只手撑起来托着头,一只手点着枕套上边的鸳鸯:“我手慢,被面儿绣不出来,枕头套却一针都没借过手,这可难呢。”
鸳鸯戏水是女儿家到了年纪就要绣的东西,徐礼却不知道,听见她说可难,就跟着心疼起来,伸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