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姐儿原在家中也是娇养长大的,王家未发迹时,她就已经穿绸缎衣裳了,吃穿用度俱不比蓉姐儿差,遭逢巨变,白日里要照顾母亲,夜里还要等哥哥回来,到了睡梦中时不时还会嘤声哭泣,调来的两个丫头,一个玉穗一个金缕,常在夜里把她叫醒。
私下里也说“好好一个姐儿,遭了这样的难,往后可怎么说亲。”宁姐儿已经十三岁了,转眼就要十四,那知道的人家晓得她没被人坏了身子,可那不知道,问一问是遇过水匪的,哪里还敢定亲,陈家又是这付模样,这个姐儿还要再守三年孝,可不就这么耽误了。
蓉姐儿听见皱了眉头,嘱咐道:“她这里缺个什么不好说的,你只管回给我知道,要点心要宵夜,不必她说你们就想着去厨房要一份。”说着又转头吩咐了甘露:“叫她们别看人下菜碟儿,叫我知道了,有她们好果子吃。”
她跟着秀娘理了家事,玉娘一走,倒有一半儿是她在管着,厨房开销渐大,王家虽没几个人,却要做好几样饭,单是王老爷那儿一样便叫人发愁,他爱荤又吃不得荤,那蛳螺豆腐,小虾米拌菜圆子,做起来最是费功夫。
还有茂哥儿吃的,王家口都重,小娃儿却要吃的淡些,不然就猛喝水,尿在身上冬日里要换几条裤子,蓉姐儿便细细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