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娘嗔她一声:“不许混说,这姻缘都是月老系的红绳子,一个绑住了你,一个绑住他,这才把天南海北两个人扯到了一处成就一桩姻缘。”
这些话她早早就知道,小时在泺水,夏夜里睡在竹床上纳凉便听阿婆同人磕牙,张家长李家短,这个有缘千里来相会,那个是无缘对面不相逢,听了一肚皮,这时候又被秀娘拿出来说,她便觉得有些搪塞。
茂哥儿瞧见娘跟姐姐说完了话,眼睛往他这里看过来,又厥着屁股往前拖,这回故意趴倒在地上,张了嘴巴挤了眼睛一付要哭的模样,秀娘真个当他摔着了,哎哟一声要站起来,蓉姐儿已经伸手点住他:“小东西,尽作怪。”
这下可好,茂哥儿还有甚话听不懂,只不会说,原是假哭的也抽抽哒哒觉着受了委屈,“哇”一声真的哭起来,秀娘拍了女儿的头:“真是,他便这些个心眼子,做什么惹他。”抱茂哥儿抱到怀里,他还扭着身子哼哼,叫秀娘哄好了,从她肩窝里抬头偷偷看着姐姐。
蓉姐儿冲他皱皱鼻子,伸出手指头刮刮脸皮,茂哥儿越发把头缩起来,竟也知道羞了,趴在秀娘身上不动弹,过一会再瞧他,已经含着手指头睡着了。
在亲娘这儿没问着,蓉姐儿又去问玉娘,才一进屋子,就看见玉娘房里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