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大石驱策战马,奋力向前。
他一直喜欢,在这样的天气里纵马奔驰。
他骑的这匹“火云”跑起来势同移山填海,火红的鬓发高高飘扬,直荡天宇,强健的马蹄战鼓般擂动大地,切开了一道横贯漆黑草海的猩红的伤痕,所过之处皆如地火蒸腾。耶律大石倾身向前,后手马鞭不住地催打马匹向前,缰绳如同帆绳一般在大风中呼啸翻腾。
呼啸的狂风成为了浓烈的烟灰,不知跑了多久,马蹄敲打的已经是坚硬的岩石,坚硬的蹄铁之间火星跳跃不已。耶律大石双手拢起缰绳,随着一声狂嘶,战马的前进终止在了悬崖之前,脚下是向西连绵不绝的岩石的道路。
耶律大石卸下了兜帽,擦去了潮水一般的汗水,天地都在震动,仿佛要崩溃成荒,他拍了拍马儿,令它沉着下来,他说,“火云,我们来到了故土乱境之中,现在,我们该一起突破出去了。”
马儿暴鸣了一声,敛步向后,耶律大石熟练地驾驭着马匹,向后退却,火云的长尾在快速甩动,只为寻找一个飞跃向前的平衡点,石与火的灾难如同风暴一样肆虐不决,他们的立足之地削减不止,就像一块搁浅鲸鱼的沙地,终于,马儿有所动作,耶律大石心领神会,笔挺的身形在起跑之后像箭一样激射而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