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畜生!”他一掌拍在它嘴上,竟用了五分力气。它显然毫无防备,前肢被巨大的力量拍得颓然半跪。随即又安静下来,斗大的眼珠却不再看他,无神的眨了两眨,一滴泪水从眼眶中滑落。
他,他竟然打了这匹用生命守护自己的马儿。忽然,征战沙场许久以来,第一次有种悲伤的感觉喷然勃发,他觉得这悲伤仿佛从出生那刻便压抑在心底,是的,它属于那无从察觉的,原始以来的某种芽苗的一部分。
他温柔的拉过乌骓,将它哭泣的头颅埋入怀中,好久好久,战马安静下来,用头顶着他,表示原谅他了。
岳飞转头看着那个年轻的护兵,说:“战争结束后,你有什么打算?”
护兵被问得有些措手不及,抓了抓头道:“俺想回家开座饭铺,烧制最美味的菜肴。”
岳飞笑着拍了拍他。他也许很少看到他笑,愣在那说不出一句话。这个来自遥远西北山区的农村孩子,连理想都那么淳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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