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军心民望,”孙珲说道,“何孙二相也对先生敬重有加,所以先生暂时不会有贬斥之忧,但是将来只怕难说。”
“虽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可我才疏智钝,看不了太远,只能求问心无愧了。”李纲说道。
孙珲听了李纲的回答,知道他是个一根筋,微微一笑,借着他“问心无愧”这一句,转移了话题。
“梁溪先生回京之后,可去谒见过太上皇吗?”孙珲问道。
“没有。”李纲闻言脸上微有惭色,他当然知道宋徽宗赵佶现在给软禁在了龙德宫,一切对外联系都切断了,而赵佶之所以落得如此凄惨下场,他李纲可以说功不可没。
“没去就好。”孙珲接着说道,“要是你去了,给官家知道,只怕疑忌更深。”
“是啊!”李纲点头道,“现在真是得处处小心了。”
“说起太上皇,即位之初,还是颇有作为的,可惜受了奸臣之诱,坏了大事。”孙珲叹道。
熟悉历史的孙珲知道,宋徽宗赵佶并不是个纨绔子弟,这从他的勤奋好学、多才多艺与诸多艺术成果上就可以看出来。他也并不昏庸。从他当政之初的情形判断,的确称得上出手不凡,“灿然可观”。当时,他大刀阔斧地整顿朝纲,平反冤狱,贬窜奸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