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兰诺拉索夫略微欠起身子,向左右瞧了瞧。
“您到哪儿去?”边防战士问。
“那里有个伤兵。”他站起来往前走,就在这一时刻一道强烈的闪光直刺他的眼睛,“嗖”的一声,子弹打在了钢盔上。乌兰诺拉索夫猛地卧倒在地上,惊惧地触摸着眼睛,他仿佛觉得眼珠子已经流了出来,因为他一下子什么也看不见了。
边防战士把乌兰诺拉索夫推了一下,他立即滚进了弹坑里去。从那里传来了对一个活人的沉重的、致命的打击声和非人的、变得嘶哑的喊声。
边防战士蹒跚着走到乌兰诺拉索夫身旁。
“我结果了他。您没受伤吧?”
“子弹刚好打在钢盔上,——是跳弹。直到现在耳朵里还嗡嗡直响。”
“还能走路吗?”
“有点晕,不过能走路。”
近处响起了一声爆炸的巨响。他们俩立刻紧紧趴在地上,沙上纷纷落在脊背上。
“怎么回事?”
又是炮弹的剧烈的爆炸声,他们再一次紧贴在地上,随后纵身跃起,跑向教堂。边防战士在前头,乌兰诺拉索夫透过泪光影影绰绰地看到他的背部。他的眼睛炙痛难忍,火烧火燎的。
中士已经回来了。他